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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火边很热,江之鲤脱下了外袍搭在椅背上,陆浅葱路过,敏锐的看见他外袍的袖口破了一道口子,似乎是在林中狩猎时,被横生的荆棘给割破了。

陆浅葱上楼拿了针线,悄悄给他把那道破口给缝补好了,她的女红极好,不仔细还真看不出有缝补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陆浅葱才小心翼翼的守着炭火上烤着的大雁,时不时翻个面,闻着愈来愈浓厚的肉香直流口水。

天知道,她已经三月不知肉味啦!

那边,江之鲤拎起两尾鲤鱼,利落的去鳞去腮,开膛破肚,打上花刀,均匀抹上盐和粉,便架锅上油,切葱姜爆香,将鲤鱼头朝下拎着,一勺一勺的往鱼身上浇滚烫的热油。霎时间,锅碗瓢盆叮当作响,油香,肉香,鱼香,酒香齐发,勾起人腹中馋虫万千。

陆浅葱看得眼都直了,再也顾不上什么名门礼仪,只恨不得整个人融化在这满屋的色香味里。

不稍片刻,落雁领着旧林和故渊两兄弟进来了,陆浅葱目光灼灼的盯着烤架上的两只肥雁,又朝旧林和故渊招招手,小声道:“真羡慕你们呐。”

故渊依旧有些害羞的拉着师兄的袖子,将半个身子隐藏起来,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旧林倒是大方的问道:“陆姨,你羡慕我们什么?”

“你们师父的厨艺太好了,自然是羡慕你们跟着他,能吃香的喝辣的。”陆浅葱喟叹道。

旧林却笑道:“陆姨,您错了。师父虽在美食上造诣极高,却是极少下厨的,便是我们师兄弟,也只能在逢年过节才能吃得上师父亲手准备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