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沉重的话题就此打住。趁着酒肆有人帮忙,陆浅葱把被褥都搬出来拆洗干净,晒得蓬松而暖和,又将二楼赵徵走后留下的客房收拾出来,当做故渊和旧林的卧房。
更有意思的是,每晚就寝前,故渊都要到陆浅葱的寝房来,亲眼看着她躺下,又亲手给她盖好被褥掖好被角,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的房中去睡觉。
有一次,陆浅葱实在忍不住了,从被褥中伸出一只手来摸了摸脸颊,好笑道:“陆姨会照顾自己,不用你操心的,快回房睡吧。”
故渊任由她揉搓自己肉呼呼的脸,严肃且认真的将她的手塞回被子里,严严实实掖好被角,这才低声道:“师父不在,我要替他照顾好你,不能让你生病受伤。”
陆浅葱有种老怀大慰的感觉,盯着故渊稚嫩清秀的脸蛋看了半响,叹道:“你若是我侄儿,该多好啊。”
故渊看了她一眼,还是那句话:“我只想你做我的师娘。”
日子如同指尖的流沙,在不经意间悄悄流逝,如此平淡的过了二十余日,后山的桃花林开了又落,离与江之鲤约定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陆浅葱莫名的,有些坐立难安来。
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等来的不是江之鲤的归期,不是真相,而是那对煞气腾腾冲入酒肆的双生子。
沉鱼和落雁。
听到门口的动静时,陆浅葱正在后院的桃花树下埋酒。落雁面色阴寒的冲进店里,身后沉鱼追上来拉她,却被落雁毫不留情的一手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