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闹,赵徵从惊愕中回过神,登时面色铁青,额上青筋暴起。有便衣侍卫悄声上前,附在赵徵耳边道:“王爷,怎么办?”
“丢人现眼。”赵徵怒不可遏,强忍着怒火语气不善道:“将她带走!”
“我爹娘生我养我,不是为了让我给襄王府做禁脔的!”陆浅葱弱柳扶风之态,哭得梨花带雨:“王爷虽高高在上呼风唤雨,但天子脚下,怎能欺负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
高岭之花陆浅葱突然变成了市井无赖,赵徵又惊又气,简直想杀人。
他伸手去抓试图趁乱逃走的陆浅葱,却忽然听见轿子里传来了一声年轻且愤怒的呵斥:“住手!”
接着,在众人惊疑的目光中,青纱轿子的帘子被人掀开,一名身穿松绿官袍的年轻男子弯腰下了轿。陆浅葱赶紧了过去,拉着那人崭新的官袍惊惶道:“大人救我!”
那人伸出一只白皙好看的手来,轻轻将陆浅葱扶起。陆浅葱作势擦了擦眼泪,再抬眼时,忍不住微微一怔。
她从未想过,张远书竟是一个未及而立,相貌清俊白净的年轻男子。
张远书的眉如墨裁,身量修长清瘦,板着脸的模样倒有几分陆相的古板和严肃。他一边不动声色的将陆浅葱拉到自己身后,一边毫不避讳的望着襄王,拱手失礼,这才挺直了背脊不卑不亢道:“襄王乃是身居高位之重臣,怎能做出强抢民女这等令人不齿的事儿来。”
赵徵嘴角抽动了一番,并未将张远书放在眼里,只淡漠道:“她是本王的妾室。”
哦哟,陆浅葱表面泫然欲泣,心中却暗自嘲讽:私底下百般讨好自己是妻,一到了外人面前便成了妾,赵徵这打脸的功夫真够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