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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黑衣的江之鲤收回穿云剑,而郡主亦是撤回染血的短刀,两具尸体应声而倒。两人身手凌厉,配合默契,无声之间已胜千言万语。

眼线被拔除,此时已是逃亡的最佳时机。陆浅葱自知不宜久留,便掏出一只绣花帕子递给永宁郡主,示意郡主擦净手上的血迹:“多谢,保重。”

永宁郡主倨傲的抿着唇,半响才不自然的接过那方柔软芬芳的帕子,朱唇几番轻启,低声道:“我曾偶然间听王爷和别人谈论过,当年你娘去世后,去你酒肆闹事的市井无赖是王爷暗中指派的……剩下的,便不用我多说了罢。”

陆浅葱一怔,没想到当年赵徵竟是为了得到她算计至此。她笑了笑,又重复了一遍:“多谢。”

郡主转过身不看她,只将一块玉牌塞到她的手里,骄傲的声线有一丝微微的颤抖:“你走罢,若遇到阻拦,拿出令牌便是。”

陆浅葱将玉牌攥在手中,又看了看身边的江之鲤一眼,心中满是惊喜和感激之情。她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向永宁郡主,从背后紧紧的拥住她。

谢画眉曾对她动过杀念,陆浅葱也利用了她的力量,两人在这一刻算是彻底放下嫌隙。

永宁郡主倏地握紧帕子,浑身一僵。陆浅葱在她耳边真诚一笑,低声道:“傻姑娘,终有一天你会发现,你的生命中除了他之外,还应有更广阔的天空。珍重。”

说罢,陆浅葱松开手,快步朝江之鲤走去,握住他伸出来的手掌。

微风袭来,衣袂翻飞,江之鲤搂住她的腰,轻轻松松的带她跃上墙头。

“陆浅葱!”永宁郡主望着墙上一黑一绯的两道身影,不知为何湿红了眼眶,她抹了把眼角的泪水,哑声道:“你……莫要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