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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未落音,却见江之鲤一脸漠然的将她的手拉下来,不准她再碰旧林,正色道:“旧林年纪不小了,你不必这般惯着他。”

陆浅葱一愣,反应过来江之鲤是在吃醋,又有些好笑,心道他怎么要跟一个半大的孩子争风吃醋。自从表明心迹后,江之鲤简直恨不得化身成为老母鸡,时时刻刻将陆浅葱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旧林亦是个聪明的孩子,很快听出了师父的言外之意,顿时有些尴尬的红了耳尖,拉着故渊一溜烟儿的跑了。

陆浅葱从楼上抱了换洗的衣物下来,见江之鲤还站在原地,便问道:“天都快亮了,你不回去歇息么?”

江之鲤抱臂倚在厨房门口,乌黑的眼微眯着看她,像极了一种狡黠的食肉动物。他说:“这就走。”

说罢,他看着陆浅葱笑笑,转身朝酒肆大门走去。

陆浅葱有些不舍,可偏偏这种不舍无法溢于言表,她嘴唇动了动,最后只能无言的抱着衣物进了后厨,关上门认认真真的沐浴。

温烫的水氤氲着花香,陆浅葱洗去一身疲惫,浑身舒坦,惬意之下打起瞌睡来。不知过了多久,厨房的门被人轻轻叩响,江之鲤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阿浅,该出来了。”

陆浅葱一点头,猛地惊醒,这才发现桶里的水都微微发凉了。

她打了个寒颤,忙匆匆披好衣物,来不及擦干发丝便拉开门,惊讶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约莫是临近晨曦的缘故,江之鲤的目光退去清冷,多了几分明朗。他将手中的棉布帕子罩在陆浅葱的头上,为她一缕一缕擦去发梢上滴落的水珠,笑道:“担心你在浴桶中睡着,便多等了一会儿。”

他的担心显然是正确的。

陆浅葱抬手按住帕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