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鲤也笑了,说:“姑娘好,最好像你。”
“我倒希望像你,像我的话便太无用了些。”说罢,陆浅葱见故渊一个人端着碗坐在案几对面发呆,便知道他又是想旧林了。陆浅葱有心开解他,便摸了摸故渊的脑袋,温声问道:“珩儿是希望要个弟弟,还是妹妹?”
故渊很认真的想了会儿,说:“弟弟吧。我会好好照顾他,就像师兄照顾我一样。”
“那便多生几个,反正养得起。”江之鲤淡淡道,“我是不介意夜夜为夫人效劳的。”
陆浅葱瞪他一眼,还想再说句什么,却见江之鲤忽然放下了碗筷,狭长的墨眸微微眯起,警觉的望向门口:“看来,有客来了。”
话音未落,门口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一个雌雄莫辩的声音压低嗓门道:“公子,是我。”
这是……沉鱼?
江之鲤起身拉开了门,只见廊下橙黄的灯光下站着一个身量纤瘦的红衣侠士,乌发高束,腰间挂着两把扶桑刀,正是许久不见的沉鱼。
脸还是那张脸,但陆浅葱总觉得他身上有什么不一样了。
“你这副样子……”江之鲤有些讶然,顿了顿,他的视线缓缓下移,落在沉鱼腰间的扶桑刀上,沉声道:“这是他的佩剑。”
“是。”沉鱼飞快的垂下眼,盖住湿红布满血丝的眼睛,低声道:“火化,后事都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