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计划就这样……结束吗?”尽管难以启口,元寿还是问出了这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张瑾沉默半晌,点了点头,给元寿一个肯定的答复。
“我不甘心!”元寿狠狠一拳砸在桌面上。
“这不是你甘不甘心的问题。”
张瑾看了一眼外面大堂,淡淡道:“杨元庆一箭穿心,人心涣散,已经凝聚不起,至少今晚不能再谈此事。”
张瑾又深深看了一眼元寿,犹豫良久,还是忍不住说出来,“元兄,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们几十年的交情,有什么话不能说?”
张瑾苦笑一声,“元兄,我们对付山东士族,其实真不该从杨元庆下手,他和圣上瓜葛太深,又有乐平公主的后台,若斗不下,反受其害……”
元寿低头不语,张瑾迅速瞥了他一眼,心中暗忖,‘莫非他真是挟大义报私怨不成?’
“元兄,一定要对付杨元庆吗?”
“哎!”
元寿长长叹息一声,语气里带着无尽的沉痛,“我元家和杨元庆仇恨确实难解,但我不会让大伙儿替我报私仇,我会继续对付杨元庆,但和其他关陇贵族无关,浦台兄,你有什么建议就直说吧!”
张瑾点点头,“既然如此,我就直说了,山东士族绝对是关陇贵族大敌,但这不是一早一夕便能解决,我们可以缓一缓,等这次谶语风波过去后,我们再重新开始,下一次,我打算对付崔伯肃,从他着手对付山东士族。”
“可以,我完全同意!”
张瑾提到谶语风波,使元寿蓦地想起一事,他迅速看了一眼大堂,低声道:“浦台兄,我在想杨元庆最后说的那句话,他很感谢李家,莫非谶语是李渊所为?”
张瑾一惊,“不会吧!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