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当初干部培训学校开学典礼时一样,总司令仍将世界大势与中国局势做了番深入而透彻的分析,然后话锋一转,又说到了湖南、贵州前些日子发生的政变。
“……湖南、贵州君宪派猖狂攻击军政府,背叛革命,他们以为有几杆旧洋枪和几门旧洋炮就可以鱼肉百姓、横行乡里了。他们这是在妄想!没有我们革命者的前仆后继,就不会有满清王朝的覆灭,满清王朝不覆灭,哪里能有君宪派的位置?君宪派此次政变,既是对革命阵营的无耻背叛,也是对全体国民的无耻背叛!对于他们的背叛行径,全体国民必须团结起来,予以迎头痛击!作为革命的急先锋,作为宪法的保卫者,共和军全体将士已经枕戈待旦,誓将敌人一举荡平,誓为牺牲的革命同志讨还公道!”
赵北站在典礼台上,滔滔不绝的讲了半个小时,最后带头演唱起一首由他“谱曲作词”的《毕业歌》,全场师生、军政府文武官员全体起立,与总司令一同演唱着这个时代的最强音。
在歌声中,毕业典礼正式宣布结束,全体毕业学员立刻收拾行装,在午饭过后就将离开学院,各自奔向自己的岗位,开始书写自己的时代诗篇。
毕业宴会很丰盛,作为佳宾,赵北也应邀参加了午宴,邀请那些历史名人坐在自己身边,很是敬了众人几杯,他的酒量本就不怎么样,如此一来,当宴会结束之后,赵北几乎是被卫队长田劲夫扛上汽车的。
总司令难得醉回酒,这部下倒也体谅,扶回总司令部寝室之后便由他倒头呼呼大睡,谁也不去打搅,参谋部全体军官齐到总司令部坐镇,以免耽误了重要军情。
好在这一下午的时间都没有几封紧急电报,所以总司令的醉酒并未引起什么混乱,直到傍晚时分,总司令才醒了酒。
“义仁,拿副毛巾,沾了井水,让我擦把脸。”
赵北从凉床上坐起,本打算站起身,但刚一站起,才发觉头依旧昏昏沉沉,于是又坐了回去,冲着门外嚷了两声。
田劲夫端了盆凉水进屋,赵北拿毛巾搓了搓脸,好歹清醒了许多。
“下午没什么紧急公务吧?第五师进军顺利么?”赵北问道。
“第五师进军顺利,已与湘阴部队会师,正水陆并进,预计最迟于后天下午抵达长沙城郊。其它的军务,该处理的蓝参谋长他们已经处理了,节略、简报也送来了,请司令过目。”
田劲夫将节略、简报拿给赵北,点起一盏马灯,想起一事,于是又说道:“下午飞行队的那帮人又过来送战书,要求司令批准他们去湖南前线,要不派他们去贵州也行,不过看到司令醉酒,他们也没敢闹,留下战书就回基地了,那孟飞还留下句话,说若是总司令不答应他们的请战要求,他们就要罢课。”
“罢课?他们就不怕我把他们开除?”
赵北翻开简报,头也不抬的哼了一声,却听田劲夫“嘿嘿”笑了两声。
“嘿嘿。司令,孟飞那小子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所以啊,他接着还说了,如果你把他们这帮罢课的飞行学员开除的话,那么他们就自己去湖南、贵州,要学特战团,到敌后去打游击、拉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