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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蓝真不打算再出手对付田大富一家子,怪无聊的。可是她失去了空间她喝不到奶茶吃不到蛋挞和布丁,她心情不爽。

她都不爽了,凭什么让那一家四口相亲相爱?

接下来的日子,用龚念慈的话来说,就是他们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会咬人的狗不叫。田蓝这个八百年没见过好东西的穷胚,几乎搬空了整栋田家小楼。

龚念慈当然不愿意,可是她架不住众人拾柴火焰高。

什么?你家孩子多负担重,没攒下钱?哎哟,正好发工资呢。你跟你爱人后面四个月的工资就给孩子带下乡吧。嗐,组织肯定得体谅你们的难处,给你们预支。粮票、布票什么的,也不用麻烦你们了,让孩子一并带走。

你们穷家破业没啥好东西?嗐,劳动人民不挑剔,连块破布头大家也当成是好的。既然你家不稀罕,那让孩子拿走也不用心疼。

龚念慈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了。妇联跟工会这帮五大三粗的老妇女,知青下乡有你们什么事?还一个个上蹦下跳地找存在感。

田蓝瞧着这娇滴滴的后妈给自己收拾行李时那丰富多彩的表情,喝不到奶茶的郁闷总算纾解了三分。知道你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她拎着箱子出田家小楼时,站在窗户前的田紫云狠狠地啐了口:“呸!得意什么,狗肉进不了大上海,一辈子都别想再回城里。”

哼!就是她挨了顿打又怎样?爸爸还是她爸爸,文工团的大门照样为她敞开。这就是凤凰和麻雀的区别。

田蓝眯了下眼睛,脚步不停,继续往外走。

呵,凤凰?胆敢破坏姐梦想的东西,姐绝对折断它的鸡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