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孩,哭得真的好可怜。大西北气候干燥,没水喝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冯祥生不假思索:“肯定有呗,没播你之前大家就不喝水了吗?瓦罐,对了,瓦罐肯定行。”
邵明也跟着插嘴:“陶罐,咱们自己烧陶器吧。原始人都是自己烧的陶罐,我们没理由比他们差吧。”
呵呵,真是异想天开,以为所有的土都适合烧陶罐吗?要不,你先烧一个给大家看看。
薛秀琴奇怪:“桶不行吗?我们用的木桶也同样可以装水呀。”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说话,男知青们都笑得不行。水桶,嘿呦,她不是在种树,是在泡树吧。
田蓝可不爱听这种话,她脱口而出:“领悟意思懂不?我们的意思除了金石玻璃,木竹也可以做容器,竹筒你们总不会没见过吧?我看你们就有竹筒做的笔筒呢。”
她话音一落,好几个人都突然间跳了起来,大喊大叫:“对呀,竹筒!我们有竹子呀,农场给我们发了竹子盖房子用的。”
薛秀琴迫不及待地抓着田蓝的胳膊,满怀期待:“行不行啊?”
田蓝呆滞,只回了一个字:“行。”
竹筒种树还真不是她胡说八道,她种过。
她家退休老干部爷爷奶奶不热爱游山玩水,也对广场舞和中老年保健市场毫无兴趣。老头老太太最爱的就是种植红树林,因为退休前在港口工作,为了航运发展,当时他们砍了很多红树林。这是老人这辈子最愧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