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伴们立刻跟着点头:“就是就是,你们以为国家花大代价引进这么好的东西就是为了当草吗?”
新知青们面面相觑,总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这个,水花生跟水葫芦不都是特地引进过来当猪饲料的嚒,都是草。
然而新人到了新地方,面对前辈,求生欲本能上线,他们只好支支吾吾地顾左右而言他:“可是豆子被挖了,用什么挡风沙呢?”
老人们立刻恨铁不成钢起来,集体大摇其头:“你们就不知道多种点间断地收豆子吗?一行一行地间隔,这风沙还能刮起来?”
说完,前辈们站起身,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捋起袖子就着月光继续干活。
七月半中元节算个啥,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苍生大于鬼神。革命人无所畏惧!
田蓝摊手,她还能说什么呢,这要命的胜负欲。好吧好吧,你们加油吧。
别说,这主意似乎还不错。多种点儿,这样就可以挡风沙和丰收两不误了。
到时候,方便好用的油莎豆收获器一旦发明成功,那推广全国都有希望。
可惜现实永远与理想永远存在着马里亚纳大海沟。尽管杜忠江有心配合同志们的壮志雄心,奈何他一个连油莎豆都没见过,更加搞不清楚油莎豆全株到底长什么样的人,又上哪儿做收获机呢。
所以,万般无奈下,老人被新人抢了先机。
事情是这样的,半地下温室大棚设计者田蓝,施工指导是施工队的林师傅。这两人一个是门外汉,另一个干脆就没见过大棚,完全是图纸怎么画,他就怎么搭框架。
如此一来,问题就出现了,理论与实际的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