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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兴地点头:“那太好了,我就怕没人手呢。不过,王老师,他们干活怎么样啊?”

说实在的,在西大滩的日子,她已经被卫兵们吵的头痛。她现在缺乏小伙伴的强有力支持,实在没精力去伺候改造这帮祖宗。

王老师笑了起来,颇为感慨的模样:“很能吃苦。去年冬天那么冷,又是风又是雪的,天寒地冻,我们都感觉吃不消。这帮大学生跟在解放军后面,破冰淌水挖泥筑渠,谁都不叫苦。他们说,他们一定会按照伟大领袖的指示,做最坚定的社会主义建设者。”

田蓝一时默然,那些□□皮鞭抽向人的卫兵是他们。那些在冰天雪地里破冰干活的人也是他们。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那到底是橘子还是枳呢?恐怕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楚吧。

田蓝最终还是笑着点头:“那就好,后面还得请他们多帮忙呢。”

这种田有的有水还得有肥。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

水稻种在水面上是不愁水的问题了,但是肥料从何而来?单靠吸收湖泊里的营养吗?那不太现实。

搁在半个世纪后,水体富营养化严重,不用专门安排肥料,水面种庄稼就有净化水质的作用。

但是现在水体相对清澈,田蓝还得给稻子们安排其他营养。

什么营养?当然是生物菌肥啦。这个是土生土长的有机肥料,就是溶解在水里面,也不用担心会污染了湖泊,实在是最合适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