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恒这才注意到陶八姑手上的黄挎包,他芦苇棒子都没来得及下肩,就竖起大拇指夸奖:“八姑你的手艺真没话讲,这包做的可真好。”
跟他记忆中的模样是一个模子套出来的,真是大大的惊喜呀。
陶八姑更惊讶。
她还是头回瞧见当官的跟士兵一块儿扛芦苇棒子。做官的不说挥鞭子,起码也是在旁边监工啊,哪有自己动手的?那成什么样子了?
田蓝开口笑:“我们根据地人人平等,大家一块地上干活,一个锅里吃饭,不分彼此。”
陈立恒也笑:“当官就不干活了?那叫什么?官老爷可不威风,官老爷是寄生虫,多丢脸。”
他抓了笔,招呼李啸天:“把那红染料拿过来。”
李啸天茫然:“红染料不是染红旗了吗?”
陈立恒难以置信地扭过头:“全染了?我只要写几个字,有一点就行。”
李啸天摇头,态度坚定:“全染了,陈长官,你不是说要多染几面旗帜吗?到时候咱们旗子一挥,大家就跟着旗子上。”
陈立恒垂死掙扎:“就没剩下一点吗?我只写五个字。”
李啸天斩钉截铁:“全染了,没浪费。”
田蓝已经不想再理会这两个家伙了。什么叫做关键时候掉链子?这就是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