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蓝恍然大悟,对啊,眼前这个人不是会打针吗?那他去打不就行了。别说年轻媳妇要避嫌,医者父母心,不在乎男女。
陈立恒却断然拒绝,还一本正经地教育田蓝:“我觉得你的想法很有问题。不会就学呗,活到老学到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谁都不能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不然总有弹尽粮绝的那一天。你看我们都跟你学种田,你怎么就不能学医呢?咱们根据地发展也需要大量的卫生兵。你现在能拿到药,你要是会用这些药,是不是事半功倍?你不能搞个人英雄主义,上场打仗固然英勇,但整场战争的胜利需要无数的后勤保障人员。”
她的老天爷哎!
田蓝还是头回知道陈立恒的嘴巴也这么能讲,做起思想工作来头头是道。
她毫不犹豫地怼回头:“术业有专攻,你既然学过,那就具备基础。你继续进修效果会更好,你干嘛不学去?”
陈立恒不假思索:“我又进不了空间,我上哪学去?你要学会的话愿意教我,我肯定乐意学。”
田蓝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合着这人不是空间给她安排的穿越工具人,纯粹是个监工了。
她只能干瞪眼,垂死挣扎:“我晕针,我看到针头就发慌,我还怎么给人打针?我要对病人的生命负责。”
陈立恒毫无怜香惜玉之情,对女同志他会照顾些,但依然以革命同志的标准要求对方。
就像现在,他冷酷无情:“没事,多练练就好了,多盯着看看就不慌了。”
大概是田蓝的表情太过于绝望,他又安慰了女同志一句,“你可以在我身上先试着打皮试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