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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恒这才恍然大悟,好歹不同手同脚了。他挺直了脊背,雄赳赳气昂昂地跟着田蓝去见客人。

一进屋,田蓝就开口跟人道歉:“对不住先生,让您久等了。不是我们拿乔,非要给您下马威。实在是您来了,我们有些惊讶,没准备,得开个会统一一下意见。”

说完开场白之后,她指望陈立恒开口说话呢。结果一扭头发现这人脸绷得紧紧的,表面上看是臭脸,实际上不用说,这人是紧张的浑身肌肉都僵硬了。

田蓝感觉自己要疯了。出息呢?同志,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她只好尴尬地打圆场:“我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江南铁血抗日军的陈司令员。最近天热,我们司令员嘴里长了大火泡,别讲说话了,就是喝水都痛。并非有意怠慢先生您,还请先生多担待。不知先生贵姓啊。”

延安的代表是个相貌普通的中年人,大约三四十岁。假如说当特工的首要条件是平平无奇,泯然众人矣。那他肯定是当特工的好材料。

对于陈以恒的僵硬反应和女同志田蓝的出现,他倒是表现得相当温和,一再表示:“理解理解,最近天的确热,又潮又热。说到这个嘴里长火泡的问题,我老家有个凉茶方子很好用,陈将军不如试一试。鄙人姓张,你们叫我老张就好。”

陈立恒的脸僵得更厉害了,面颊上的肌肉都在颤抖,哪里说得出话来。

田蓝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人呼到边上去。就没见过这么拿不出手的家伙。你说你好歹一军二代,上辈子也是个高干子弟,平常没少长见识吧?至于这样吗?兄弟,你好歹给我支楞起来呀。

然而事实证明,关键时刻男人是靠不住的存在。田蓝只好打圆场:“那就谢谢张先生了!您喝茶,您吃桃子,这是我们聚龙山长的。虽然样子不好看,但味道还挺甜。真不好意思,我们这边条件艰苦,也没啥好东西招待您,实在是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