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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蓝老神在在:“酿酒,剩下来的酒糟也能喂猪啊,猪吃了酒糟可比直接喂高粱壳子更长肉。”

这话是真的,大队书记都没办法反驳。

早些年,距离赵家沟不远的农场有个啤酒厂,他们大队找了关系都去厂里拉酒糟回来喂猪。好家伙,那几年他们队里的猪养得那叫一个膘肥体壮。

后来割资本主义尾巴了,队里的养猪场办不下去了,啤酒厂也因为缺少原料停产了。酒糟喂猪的事就成了回忆。

现在,知青开口一提,大队书记反倒被勾起了怀念。

田蓝趁热打铁:“这个酒坊除了不用粮食之外,还能为大队的知青提供工作岗位。”

大队书记嗤之以鼻:“都走光了,还有啥知青。你俩不愿意下地干活就直说,还找这借口。你们能管自己的肚子就行,我才不管你们干啥呢。”

田蓝摇头,一本正经道:“叔,你这话就说差了,怎么就只有我们呢?还有胡长荣呢。除了我们这些下放知青之外,回乡知青呢?咱们赵家沟回村的知青不少吧?我数了数,起码有七八个。”

因为公社就有中学,而且即便没上大学途径,但本地上学的风气并不差,不管如何,爹妈依然觉得多学点总没错。所以大家上完村小学之后,只要能考上中学的,但凡家里不是揭不开锅,都会让孩子去公社接着上读书。

田蓝还在掰指头举例子:“就像叔你家的英子和二柱,还有会计叔家的秀秀和长平,都是高中毕业生吧。现在国家放开政策,让大家去高考,好供国家挑选人才。我们下放知青能考,回乡的知青为什么不能考?说起来,他们放下书本的时间还比我们短呢。要是现在努努力,好好突击一把,说不定明年就考上了。”

她肆无忌惮地诱惑老革命同志,“考上大学,那就是国家干部,不仅不需要自己掏学费,国家还给补贴哩。等到毕业以后,国家还安排工作,吃国家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