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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恒晃了晃手上的猪大肠,笑道:“这玩意儿收拾起来费时间,我怕天黑不好弄。”

其他人眼睛也盯着猪大肠,还有人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猪大肠真是好东西,猪下水里它最受欢迎。因为它油多呀,一口咬下去,满嘴喷香。

田蓝却没和他们假客气,留他们吃晚饭,反而大大方方开口赶客:“好了,今天就说到这儿。明天大家早点来,他们的把酒坊先建起来。”

咽口水的人只好紧紧抿住嘴巴,跟夫妻俩告辞。

陈立恒看大家都走了,乐不可支:“我看他们的眼睛都要长上去了。”

田蓝冷酷的很:“长上去也没用,就这一串,还不够你吃呢。打酒了?那你少喝点,平常酿酒的时候就没少吸收酒精,时间长了,当心慢性酒精中毒。”

陈立恒放下大肠,走过去,手搭在她肩膀上,把人搂在怀里,带着点感慨:“你对我真好。”

田蓝不提防他闹这一出,作势要踢他:“行了,你肉麻不肉麻?快点,把大肠收拾干净,我看还有点辣子,大蒜和洋葱,做个焦溜肥肠吧。”

陈立恒笑着松开手,拎起大肠到旁边去清洗了。

两人一边准备晚饭,一边交流分开时彼此的行动。

陈立恒好歹也干过几十年的军工,画了一手好图。烧火的时候,他就借着光,拿铅笔在纸上画出了草图,说给田蓝听:“他们是用鏊做冷凝器的,正着放,不倒扣。鏊里面不停地加冷水,保持底下冷热交汇,蒸馏出来的酒就顺着凸面淌到天平里,然后再流出去,外面用桶装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