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恒不以为意:“有求于人,他们不至于受不了一点气。而且越是受气,他们就越是要拿下咱们糖坊的糖。”
这种心态很正常,送上门的东西不稀奇,费尽千辛万苦才得到的,即便平平无奇,也是独一无二的宝贝。
二柱不服气:“人家可是县里的厂,多的是好东西。”
陈立恒趁机教育他:“要真是啥都不愁的话,大冬天的他下乡?那是被逼的没办法了。酒厂我知道,县里的酒厂除了生产酒之外还生产罐头。”
啊?
大家都傻眼了,这是什么骚操作?
田蓝也满头雾水:“不是食品厂生产罐头吗?”
“还真不是。”陈立恒喝了口糖水,润了嗓子才继续说下去,“因为酒厂的果酒受欢迎,好多人认定了他们肯定能够生产饮料。他们打申请报告没获得批准,正好那会儿上面往下拨罐头生产线,就把这条线补偿给他们了。反正酒厂能够拿到玻璃瓶指标,不愁没容器装。食品厂运气不好,他们的糖啊,糕啊都是用纸袋子装的,没现成的玻璃瓶用。”
田蓝都无语了。
一个罐头厂,愁的不是糖和水果,而是没容器装生产出来的罐头。他还能说什么呢?
知青们倒是高兴:“那咱们搭上了酒厂的线,以后不愁糖稀卖不掉哦。”
英子傲娇起来:“就是没有酒厂,我们的糖稀啥时候缺人买了?供不应求。”
田蓝催促他们:“都赶紧回家吃饭吧,完了快点过来,学习不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