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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事实,熬糖的时候要不断搅拌并观察糖液的变化,才好控制火候。锅盖开了, 的确拦不住灰尘也挡不住风沙,更别说风吹落叶。

田蓝有些着急:“那没办法, 我们又没那么多屋,糖在哪儿熬?”

大队书记理所当然:“咱们赵家沟这么多户人家呢?谁家没锅没灶?熬糖又不是个难事, 让他们学, 学会了赶紧回家做。”

田蓝半点不给脸,当面吐槽:“发下去的糖液,回头能上交多少糖?到时候我们就拿什么给酒厂和食品厂发货?”

大队书记老脸一红, 支支吾吾道:“不至于,我们赵家沟的社员还是拎得清轻重的。”

田蓝的回复就两字:呵呵。

大队书记好歹也是赵家沟的一把手,关键时刻很能豁得出去, 当场打包票:“我们大队部的人去盯着, 谁贪了糖, 以后都甭想再沾知青点的活。”

田蓝点头,当场要保证:“叔,这话是你说的。到时候糖要是不好,我们就找大队部。”

大队书记拍胸口:“我说的,我说话算话。”

饶是这样,田蓝也没直接将糖液交给社员。她请大队干部把人聚齐了,当着人面提条件:“各位叔伯婶子爷爷奶奶大哥大姐大嫂。现在咱们糖坊的情况,大家都看在眼里。生产任务急,时间紧。书记叔跟我们举荐了大家,说可以把熬糖的活发给大家做,说可以把熬糖的活发给大家做。这样我们能尽快得到糖,大家也能多得些工钱。”

一提到钱,好些人都激动了。

所谓年关难过,眼看就要过年了,处处要钱。大人忍忍就算了,一年苦到头,孩子总得想办法添件新衣裳吧。

还有就是年货。

即便穷得叮当响的人家,那你也得置办年货。不然大年三十祭祀祖宗,你在老祖宗面前都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