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书记顿时急了:“那哪行?这是咱赵家沟的事!”
田蓝赶紧强调:“叔,你听我说完。这么说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挣钱的买卖,谁都想干。不管是酿酒还是制糖,说白了,其实关键步骤就那几步。咱们有这么多社员在酒坊和糖坊上班,到底怎么做酒做糖,他们会不知道?赵家沟的姻亲遍布整个公社,哪个大队没咱们社员的亲戚?这制作方法,怎么可能不流出赵家沟?”
大队书记想强调他们赵家沟的人有觉悟,绝对不会损害本大队的利益。话到嘴边了,他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太假了,人有亲疏远近。同大队的人,你能说你比人家外公外婆还有舅舅姑妈更亲近吗?怎么可能。
田蓝看他不吭声,趁热打铁:“所以,既然拦不住,那堵不如疏。与其让他们偷偷摸摸地搞,掌握不了技术要点,做出来的糖质量有问题,不如我们直接提供技术援助,让他们按照正规流程做糖。这样糖做好了,也不至于败了咱们的名声。”
大队书记还是舍不得:“他们都做了,人家还会买咱们赵家沟的糖吗?”
田蓝笑道:“叔,你可真低估市场的需求了。咱县里的榨糖厂日产糖100吨,都供不应求。咱们全公社加在一起,最多也就是日产二三十吨糖。”
大队书记吓了一跳,开始发慌:“这么多糖怎么卖得掉?到时候会不会坏了?你又不能把糖当饭吃。”
田蓝安慰他:“您不用担心,榨糖厂也想扩大规模呢。他们愿意收咱们的糖稀,然后再加工,卖到全国各地。除此之外,我还打算扩大咱们制糖厂的规模。咱公社的人喜欢吃我们做的软糖,其他公社的人难道不爱吗?除了向阳公社供销社之外,其他供销社,我们也可以供货呀。”
大队书记又开始犯愁:“玉米还行,想想办法还能弄点。花生不成,真不够了。”
田蓝当机立断:“那我们就做淀粉软糖,只用淀粉和糖。如果有芝麻、瓜子仁的话,也可以适当加进去当内陷,要是没有那就算了。”
大队书记犹豫了半天,还是舍不得放手,最后也没给定论:“这事儿不小,我做不了主,全体社员开会才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