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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革委会主任磨了半天,后者的态度是精神上坚决支持,但物质上毫无办法,得他们自己想招。

田蓝出门直接骂了一通英语,否则她会气坏身体。

学徒工们听到她叽里呱啦的洋话,都羡慕的不行。

到底是大上海来的知青啊,难怪连唐老师都她和老九不用去上高复了。就凭她这口洋文,上个外语大学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听说啊,上了外语大学就能出国留学。外国可发达了,遍地都是小轿车,顿顿都能吃上肉,随随便便都能发大财。

田蓝直接扭过头,打击满怀憧憬的知青:“真这么厉害的话,当年怎么被咱们打得落花流水?联合国五常,谁没有被咱们揍过?哪个不是被打的不敢吱声?”

那知青吓了一跳,本能地反驳:“现在的重点是搞经济建设,不是打打杀杀那一套。人家就是比咱们有钱,日子过得好。”

田蓝笑了:“要说有钱啊,鸦片战争之前,清朝是真有钱,甭看老百姓穷,全国的财力真不弱。结果呢?鸦片战争总知道吧?被打的如丧家之犬,”

知青想反驳,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睁大两只眼睛瞪她。

反正他已经被选上了,要是她敢赶他走,他就去上告,这是公报私仇。

田蓝看着她,认真道:“资本主义国家有它的优点,但它们同样存在很多问题。所谓见贤而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不用自吹自擂,做□□上国的美梦,也不用自暴自弃,把别人当成神。你要想,别人有的,我们终究都会有。”

比方说电视机,越是不让我买,我越是要买。

晚上躺床上睡觉时,田蓝还跟陈立恒叨叨这事儿:“这电视机怎么就这么俏呢?连票都弄不到。”

陈立恒笑道:“现在工业产品都紧俏,当然不好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