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熬夜的同志就是这么没人权,躺在同一个被窝里也只能乖乖睡觉。
陈立恒唉声叹气了半天,到底没扛过睡魔的侵袭,缓缓地发出了呼噜声。
田蓝耳朵靠在他的胸口上,听他低沉的呼噜声,感受他胸膛起伏发出的震荡,感觉跟听摇篮曲似的,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一夜好眠。
第二天,陈立恒照旧蹭车进城。到了县城,再坐一班公交,就能去城东的旧货市场。那里能淘到不少宝贝。
他没敢耽误时间,下了酒厂的车,就赶紧去坐公交。
没等他到公交站台,宋清远在后面喊他的名字:“哎,老九,你咋又跑到城里溜达了?兰花花呢?不是我批评你,即便你俩已经结婚了,你也不能每次都丢下兰花花。”
“你少扯淡,我问你,你跑酒厂来干什么?”
宋清远嘿嘿直乐,伸手捣他胸口:“到时候记得来喝喜酒啊,下个月初六,我要结婚了。我过来看能不能多要点酒。”
陈立恒连声道恭喜:“你小子可真不容易,总算没被甩了。”
“瞧你这话说的,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陈立恒笑道:“好听的不如好用的,下个月是吧?等着,喜糖的事儿,你们就不用愁了。”
宋清远嘿嘿直笑:“本来这事儿就归你和兰花花管。对了,你跑来干啥?还负责押货呀。”
“不是。”陈立恒没瞒他,“我准备去旧货市场淘点元件,看能不能装台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