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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啊,他们赵家沟大队现在基本上每家每户都有人在糖坊酒坊或者蔬菜大棚里上工,这些地方每天工分能分到三块钱了。

别说在向阳公社,即便放在县城,他们都相信自己家过得不比别人差。

不然为什么刚才听大队书记说,公账上要走2000多块钱通电,大家的第一反应是凭什么咱们掏这个钱,而不是我们哪来这么多钱。

当然有钱了,手工作坊都是集体企业,要给大队交钱的。

田蓝笑道:“既然我们有钱了,我们依靠自己的双手勤劳致富,做出了社会主义建设的好榜样,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大气些?也让别人沾沾我们的光。”

有人不服气:“已经叫他们沾了好大的光了,糖也让他们熬了,每天光工钱就起码一块钱。还要怎样啊?惯的他们哦。”

田蓝苦笑:“那你说怎么办?咱们不牵电线了吗?”

众人七嘴八舌,有的说要绕过那些大队,有的说干脆不牵,看谁扛得过谁。

田蓝摇头,当场拒绝:“不行,绕过其他大队的话就只能翻山越岭,那样咱们花的钱更多。我们白花了好多钱,还要被人嘲笑,人家不笑我们傻吗?扛我们肯定扛不过他们。等夏粮收上来,我们的淀粉厂就要投入生产。到时候机器得通电。难道我们继续等下去,不做淀粉不挣钱了吗?我现在就跟大家兜个底。淀粉厂发展好的话,要比做酒做糖还挣钱。”

老天爷哎,这话好吓人。两只金母鸡下蛋就已经够充满诱惑力的了。现在又来了只鸡,听着好像还能下双黄蛋。

社员们不吭声了,原先有意见的人狠狠地骂了句:“就当是爷爷给孙子压岁钱了。”

旁人发出哄笑,有人调侃他:“小三子,这话你要不要去跟你丈人丈母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