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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就是个流浪儿,田蓝也没好到哪去,那个大烟鬼便宜妈有了还不如没有,双方直接一刀两断了,后来也没见她再过来纠缠,可见早就在乱世中死了。

这辈子不同,原身还有父母家人呢。

之前他们一直没有主动联系过对方,因为他们别扭啊。

虽然原身的死亡也不是他俩造成的,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们占用了人家的身体和社会身份,在当着真身父母的面,总归不自在。

如果大家一直老死不相往来也就算了,可偏偏高考前,两边的家人都给他们寄来了难得的复习资料。如果他们再毫无反应的话,似乎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陈立恒跟田蓝商量:“要不我跟你去趟上海吧,好歹也跟他们打声招呼。”

田蓝想了想,最后还是拒绝:“我汇点钱寄点东西过去吧,意思到了就行。”

她早就是成熟的社会人,根本不可能和原主的家人变成真正的家人。大家当彼此不常见的亲戚就好。

陈立恒也没勉强她:“那行吧,回头我去邮局汇个款。”

结果他再回来的时候,又给田蓝带了封信:

“看来你家挺急的,都给你写信了。”

田蓝拆信封,猜测道:“估计是问考试成绩吧,等分数下来了,是该告诉他们一声。”

结果事实证明她想多了,信不是她父母写的,执笔人是原主的哥哥。

刨除众多寒暄废话不提,这封信的核心含义是他要结婚了,所以请田蓝同志最好不要回上海,因为她和他的房间被打通了,充当婚房。

这人还挺能写的,洋洋洒洒写了七八张纸,核心思想在于追溯兄妹之间的感情,本质用意一目了然,就是要她念及亲情,千万不要跟他争房子。

田蓝边看边摇头,十分无语。

陈立恒见状,奇怪不已:“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