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们还闹革命呢,为什么不阻止来娣,不,是小飞的爹妈逼迫她退学?
光喊口号有个屁用啊,自己身边的老封建,对妇女儿童的迫害,他们居然视而不见。
想想都觉得害臊。
田蓝笑道:“别自责了,哪有那么简单啊?事情只能一点点的做。哪怕一个小小的进步,也能影响人的一生。”
她本来就是个话唠,特别喜欢跟人叨叨。现在喝多了酒,神经兴奋,愈发滔滔不绝。
能说到后面,吴秀芳都被她说困了,直接倒在床上,跟她抱在一起,呼呼大睡。
等陈立恒招呼完客人回来,就悲惨地发现他被抛弃了,床上根本没他的位置。
谢天谢地。
老陈同志在心中安慰自己,他们终于考上大学了,马上就要去学校报到。
即便是吴秀芳,今后也没办法跟他抢田蓝。
办完了庆功宴,收拾好行李,田蓝和陈立恒也要离开了。
因为喝了酒,这一晚两人睡得格外深沉。
等到早上太阳窜老高了,睡过头的两人才睁开眼睛。
陈立恒没捞着上床睡觉,就拿桌子板凳拼在一起,凑合了一晚。
到底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人,就这种简陋的条件,他睡醒的居然腰不酸,背也不痛,反而还挺自在。
只是一拉开房门,他就吓了一跳。
外面黑压压的,全是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