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听音,大家瞬间明白她想说什么,立刻有人表态:“你别给我们画大饼,就是分房也轮不到我们。”
田蓝正色道:“现在当然不可能分给你们啊,你们有房子住哎,你们又不会堵到单位领导家门口去。我要是领导,我一辈子都不会给你们分房,不管你们住的多憋屈,有多不方便,只要有地方还收留你们,他们就不用管你们了。这是管理成本问题,任何一个领导都会做同样的选择。你们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租户们面面相觑,好些人都陷入沉默。
那还在不停的叫喊的人反倒成了异类,整座院子只听到他们孤零零地大喊大叫的声音。
听着既凄凉又可怜。
可谁也没多关注他们一眼。
田蓝点点头,最后盖棺定论:“如果在下个礼拜前,你们能把我们需要的房子空出来,那这房子就能留住。如果你们做不到的话,那我们就拆掉吧,挖个水池也不错,完了我们捐给国家,就做个荷花池。”
这话多损啊,难怪几年后要捐钱给大熊猫,原来是笋提前被拔光了。
田蓝撂下话,也不听他们吵了,直接拍拍手,将屋子从里到外都看了一遍。
看的就是她放话要住的屋子。
现在租住的人想拦着这帮土匪,结果其他租客先拦住了自己的邻居:“哎哎哎,人家就是看看啊,也没干什么,不用这么小气的。”
那些租客嘶吼着,却始终没办法跑过来。
田蓝看完了屋子,又看院子里的公共厕所,当地人称之为官茅房。她颇为满意,因为里面还挺干净的。
听说郊区的生产队隔两天就会过来拖走恶色,好拉回去沤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