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惊讶的看向一旁沉默了许久终于爆发的北冥南帝，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得回头看向梦无马。

梦无马轻叹着摇了摇头，道：“走吧。”

第二也随之一叹，和其余人一起跟上了北冥南帝的脚步。

众人怀着沉重的心情一步步向前走着，这山内凿出的密道十分潮湿，第二只觉身上的衣物也变得湿润起来，一股幽冷渐渐蔓延上了全身，而且这一路上都静的可怕，水滴之声、脚步之声与呼吸之声便这般轻轻交错，弥漫在这一份压抑之中。

过了许久，她抬头看了看身旁的梦无马，十分轻声地喊了喊他的名字，后者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异，下一秒则是同样轻声回道：“我在。”

“刚才吓死我了。”

“嗯？”

“我险些以为……以为你会和重阳一样，再也见不到了。”第二突然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了，生怕梦无马误会，连忙解释道：“我听说重阳是帮里最早的一批人，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都走过了，谁也想不到今日牺牲的会是他吧……人的生命真的好脆弱。”她还是口水妹之时也与重阳熟识，那时与他感情虽不好却也不算差，虽是五年多没见早已将那一点淡薄的情谊消弭，可目睹着他这样死去，心里总是会有些难受：“我与重阳不熟，虽能理解垂帘的激动，却不能体会，但是我想，如果你没来得急进来，我能不能做到这么冷静，又会不会和垂帘一起失了理智的想要杀出去救你们？”

梦无马静静看着第二，问道：“那你想出答案了吗？”

“没有呢……仔细想想，我们也没认识多久，不是吗？”第二说着，不由低下了头，继续认真道：“但是，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把你当真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了。”

梦无马沉默了片刻，道：“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