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炮!”手扶着耳机的军官这时大声喝吼道!
随着军官的怒吼声,重炮团阵地上百门大炮随即发出怒吼,整齐的炮声伴着猛烈的后坐憾动着大地,如雷呜般的炮声撕破了早已沉寂天地,山上立即闪现出团团白黑色的爆类和橘红色的炮口焰,雷鸣刚起,山顶阵地上空便连成一片密不透风地巨响。夹带着炮弹的尖锐的破空声直飞向数公里外的马尼雷北城墙。
北城墙上俄军官兵有幸目睹了数公里外北山涌现的壮观场面。那一簇簇、一朵朵白色的爆烟和火焰惊的城墙上的俄军官兵张大了嘴,一些刚刚从第一道战壕上逃到城门下的俄军溃兵也转头望着新河镇方向。
“上帝!……快逃!”
一两秒后,先是震憾,随后城墙上响起官兵们惊恐的叫声!这种密集的炮轰集中在一块地方让他们惊恐万分。此时他们甚至已经可以听到空中那刺耳的“嗖、嗖”声,那是炮弹撕扯着空气时发出地呼啸声,是死神的啸叫。
“轰、轰、轰……”
在距离北城墙不过百多米左右呼啸的炮弹在即将命中目前前空中爆炸开来!北城墙前方的半空中伴着数十声爆响,空中出了数十团黑色爆烟,这是榴霰弹爆炸时产生地爆烟,每一枚75毫米榴霰弹内有300余枚直径175毫米钢弹。榴霰弹中间极少量的火药仅仅只炸开薄弹壁、同时散开钢丸,在抛射火药和惯性的作用下二百余枚钢丸散成数米宽的弹幕向着目标直飞去。
第一轮上百颗榴霰弹炸开之后瞬间,超过两万枚直径为175毫米的弹丸形成的密集布弹幕,以精准的高角度飞向北城墙附近。弹雨瞬间覆盖了北城门附近的城墙,而城墙上未及躲避地宁海军官兵脆弱地躯体,落入高速飞行的钢弹丸撕扯中,一时之间整个北城墙陷入一片凄惨叫之中。
躺在城垛后侥幸逃过一劫地兵卒。听着入耳的惨叫声,入目皆是被十余枚霰弹击中地死人,被弹丸击碎的脑壳、溅飞的脑浆,城墙上那足以跑马的灰色砖道,此时完全被伤员和死人流出的血液染成了红黑色,被数枚霰弹击中伤兵躺在城墙上痛苦的挣扎着、嚎叫着。
一个黑灰色的钢珠滚到了躲在城垛后的俄军士兵的脚下,这个士兵将钢珠拾了起来,铸铁制的钢珠表面非常粗糙。拿在手里钢珠甚至还带着此许温余热。
“这……”正在这个士兵细看手中钢珠的模样时,只觉身后传来阵阵弹雨撕扯空气时发出的呼啸声,数枚和他手中相同的钢丸。击中他的身体,还未来得及发出惨叫。随后到来的钢丸从他的颅后进入在眉间冲出将他的大脑扯出了数尺远,至死仍然未能发出那声未急吼出的惨叫。
在被钢丸击断的左手中仍握着那枚散发着余温的钢丸,正是同样的钢丸夺去他的生命……
“轰!轰!轰!轰!”就在此时,更加密集的炮弹爆炸了,这一次却不是榴散弹了,而是真正的炮弹,炸药直接轰向了早已经摇摇欲坠的城墙。
即便是趴在抢占的俄军第一道战壕中的阿军官兵都只觉一阵地动山摇,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几乎都要被震碎。
不过他们很快就反应过了,一批榴散弹解决了众多的俄军士兵,而这一次的轰炸直接着将城墙防线轰开了十几道巨大的口子,重重设防的马尼雷城在这一刻就像脱光了衣服的少女暴露在了阿拉斯加士兵面前……
“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