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功成缓缓的放下报纸，微眯着眼想了一下，接着笑起来道：“你们说，为何上头对这样的消息不低调处理，反而要弄得天下皆知，偏还不说明原因。”

“你个老马，要知道我还问你。”蔡锷陷入沉思，王永胜却是不愿去琢磨了，对着马功成吹胡子瞪眼。

“如此高调，那就肯定不会是上头有什么意见分歧，而是应该另有目的，而且李帅还退役了，难道李帅要转往政界发展。对了，听说贺伯昌这次居然没有在北卑诗报名参加国会议员选举，难道是李帅要去接国会的位置。”

“这个可就不一定了，国会选举可全是民选，而李帅一直在军界发展，在政务方面的能力不一定可以得到民众认可。”王永胜摇了摇头道。

马功成马上接着王永胜的话笑道：“没错，所以我认为，李帅退役绝对不会是去接贺伯昌的位置，而应该是其他职务。只是暂时我有些想不通，还有什么职务适合李帅罢了，不过嘛，如此高调，又不解释原因，怕还是要看我们这些手握军权的将领的态度啊。”

“看我们的态度！”蔡锷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现在蔡马王宋这些元帅个个手握超过十万数十万的大军，又领军在外，难道……

“什么意思，难道担心我们功高震主！”王永胜也呆了一呆，他虽然不是什么智将，但不是傻子，稍一思索同样也明白了蔡锷在想什么。

没想到马功成却呵呵一笑：“这你们倒是多虑了，以我们的军队构成以及内部的轮换制度，这些军权看似握在我们手里，实际上上头一个命令就可以解除，功高震主倒不至于，但是关键就在于第二条消息，叶长官兼任国防部长，这才是重点，上头要看的是这个态度，特别是不属自卫军系的将领。”

王永胜被马功成弄得一脑袋浆糊了，眉头越皱越紧，什么不属自卫军系的将领，他们三人中，马功成是自卫军队的首脑，但蔡锷是暗军系，王永胜则是保安系，马功成这样说，难道是要求他们重新站队吗。上头一再出手消除派系之争，怎么会现在主动搞出了事关派系的动作。

蔡锷显然考虑的更深一些，好半晌抬起头来看了马功马一眼，才转头笑着对王永胜道：“老王，好像刘国务卿最开始就是兼任国防部长的吧。”

“你是说……”王永胜稍一琢磨，也回过味来了。接着轻吐了一口气，似乎他很担心上头跟中国的古王朝一样来个什么死什么藏的。

“不过，叶长官在国防军的威信便是李帅也无比与之相比的，如果是这样，我们难道还有什么不支持的不成，为何还会要看我们的态度。”蔡锷显然又想到了最开始的问题。

马功成却站了起来，背着手走了两圈，然后对着蔡、王两人道：“难道你们还没看出来吗，这是在铺路啊！”

蔡锷和王永胜悚然而惊，都想到了一个可能，不会是这一次，但五年后却很有可能。

马功成看到两人的表情笑道：“其实这些事情，我们看在眼里就行，不宜插手，我们只要好好的按照计划，将这仗打好，没仗打带好兵就行了，这就是最明智的态度。至于上头这么做的原因是否是我们这样想的，看下去吧，也许，不久还会有其他的变动。”

时间一天天过去，已经过了五天，但是李成玉辞职引起的猜测到现在还没有散去，还有一大批的外国记者也还呆在费城没有离去，他们当中也同样有人感觉到了一丝诡异，这个李成玉辞职事情可能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