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深吸了一口气道:“法律也有先后,贝元鹏本身又并没有污点,既然他现在已经被判无罪,我们当然要遵守现行法律的规定,法律完善后,已经不适用于他了,若再强行起诉,那就真正是在针对他个人,这不好,而且也真正影响了司法的公正。当然,若未来他还有这种行为,自然不消说,不过,我相信经过此次,在这一点上他应该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再说他不是要竞选国会议员吗,他自己当了国会议员,应该会更加能够感受到行政法规命令代替议会立法的害处吧!”
“国会议员!只怕他还真的很难当选呢,要知道他才刚刚脱罪,就去竞选,身上还带着政治污点,很难让民众相信于他!”岑仲廷笑道。
叶枫却摇了摇头:“不,虽然从感情上来说,我并不希望他当选,但并不代他竞选就一定失败,其实这一次的风波,对他个人来说,也并非全是劣势,首先,证明了他个人的操守是非常好的,二来也让人注意到了他在遥远的密市在发展经济方面还是表现了相当的能力,也就证明了他并非是能力平庸之人,而且你看他的讲话,话里话外其实都在撇清他在密市的行政错误不在于他个人,而在于责权利方面的界限模糊,同时也宣扬了他在密市的工作实际上成果是斐然的,虽然有一部分人得到了不公正待遇,但你看他说的,在那个阶段,哪个省市在发展经济过程中不会有一部分不能得到应有的经济发展成果呢。而且因为他个人操守清白,使得他所说的行政官员贪污等以权谋私是一种个人行为及司法监督等机构的失职,责任主要并不在于他似乎就有了些说服力。所以凭贝元鹏的能力,若是竞选国会议员,他还是有很大希望可以成功的!反倒他若是竞选地方市县行政长官成功的可能性要小得多。”
国会议员和地方议员是民众直接选举的,他的污点实际上对于大部分民众并没有多大作用,甚至普通平民也不能看到他在密市那种作法的害处,密市数年经济大发展的成果还是可以看到的,而他个人操守清白却受到三次审判,在民众当中反而很可能挣到感情同情票,只要他把身上的那些污点尽量撇清自然还是有很大机会当选成功的,倒是竞选市县长,因为是由议员投票,他当选的可能性要得小的多,原因,自然是议会等机构会担心贝元鹏跟密市任上一样未来架空议会等机构的存在。
这时劳尔森也点了点头道:“不错,更何况贝元鹏的选区在河南省,他在河南省从政十数年政绩其实很不错,当选河南省籍的国会议员确实有很大可能!”
叶枫沉默中慢慢点头,不过他不打算跟当初刚发现贝元鹏的问题时那样,准备在贝元鹏真的竞选议员时通过行政手段干扰,毕竟贝元鹏本身操守确实不错,这推翻了当初叶枫以为贝元鹏可能屁股底下极不干净的推断,而且他刚才所说的要在法律上尽力将模糊界限消除,在加强法律效力与定义上多做工作,这一点符合叶枫的想法。
国会议员不同于最高行政长官,议员权利再大,也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所有工作的,不像行政首长制定法规和下达命令,一个人可以影响一片,一个法律是需要一群人而且是一大群人取得共识才能成功的。
所以虽然贝元鹏上了叶枫需要注意的黑名单,但若他只是竞选国会议员,叶枫并不打算干涉。他也无权干涉这种民选结果,当然他若是竞选地方行政官员,叶枫就不得不注意一下了,不过那是他未来可以干涉到的,而且叶枫相信,竞选地方行政官员,贝元鹏成功的希望实在太小!
第524章 要变天了
1924年1月21日,被称为世界无产阶级领袖的乌里扬诺夫与世长辞。
实际上乌里扬诺夫的逝世早有征兆,1918年1月14日,乌里扬诺夫在圣彼得堡完成一次演讲后,和瑞士gc党人弗里茨·普拉廷共同乘坐一辆汽车,在经过一座桥上时,突然遭遇12名不明身份的枪手猛烈射击。普拉廷急忙将乌里扬诺夫的头部按在座位下,而他自己掩护乌里扬诺夫的手却被打得鲜血直流。事后契卡(全俄肃清反革命和怠工委员会)人员未能抓获枪击者,也未能确定杀手的身份。
据后来移居国外的行刺者透露,组织这一行动的是沙科夫斯基公爵,他为这次行动赞助了50万卢布,当然,这个论点其实有很多疑问,后世学者根据一系列解密资料认定,当时乌里扬诺夫的助手,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主席斯维尔德洛尼有着重大嫌疑。
不管刺杀事件具体何来,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虽然才年仅54岁,但此前因为长期的革命生活和紧张的战争,乌里扬诺夫的健康状况就已经受到了不小影响,而这一次刺杀中乌里扬诺夫虽然逃出死劫,却也因此受了更严重的伤害,子弹留在他的颈部,靠脊柱很近,约1,当时的医疗条件无法安全取走子弹。
直到1922年4月24日,才由一位德国医生为乌里扬诺夫实施手术取出了子弹。但1922年5月,乌里扬诺夫就第一次中风,右侧部分瘫痪,开始减少政务。同年12月第二次发生中风后,他停止政治活动。1923年3月,他第三次中风后,直到去世一直卧床不起,也不能说话。可以说相当于自苏阿战役之后,乌里扬诺夫除重大事件外就已经很少处理苏俄的政务,他在存在完全是一种精神性的象征。
虽然两年内都很少干涉苏联政务了,但做为事实上苏联甚至世界无产阶级象征的乌里扬诺夫逝世还是在国际国内引起了强列的反响,或者说也引起了一轮躁动,这个庞大却价值观念与西方国家已经完全格格不入的欧洲大国的未来走向值得每一个国家关注,阿英法美意等国自不必说,特别是与其紧密相邻又有着切身仇恨的阿拉斯加,对此事件更是保持了高度的关注,甚至于即将开始的新一轮国会选举在高层眼中也成了次要关注的目标。
“去年8月,沃伦·哈定猝亡,美国总统换成了卡尔文柯立芝,10月中国总统换成了曹锟,而进入今年就是前两天,乌里扬诺夫死后的第二天,麦克唐纳组成了英国历史上第一个工党政府,现在乌里扬诺夫死了,苏联也可能开始新一轮政治洗牌,加上今年美国总统还将大选,我们阿拉斯加同样处于选举年,我说,怎么就这么巧,这一年里,居然全球数个主要大国居然都有可能更换领导人!”刘楚雄看着手里的电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