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往往在这三大地区,这种军政联席会的第一副主席都会由该地区最重要的一名地方行政长官担任,这就是省市行政长官一种潜在的地位区别。比如地中海的叙利亚领地总督,非洲的坦噶尼喀总督,都是各地区军政联席会议的第一副主席,而主席则由最高军事长官担任。若职务平级,则以军衔区分,若军衔也一致,则由中央指定,比如非洲,以前是朗多·查克,但朗·帕多到非洲后,虽然其与朗多·查克军衔一样,正式职务也一样,都是大军区级司令,但因为朗·帕多担任最高司司令,所以主席便由他担任。
需要说明的是,军政联席会议并不是什么权力机构,就是军政双方的协调机构,并不具备什么职权,担任这个主席或第一副主席,只是区分一个召集人或主持人的区别。所以这种所谓的地位更高一些也只是一种无形的潜存的规则罢了。实际上的政治地位并不表示就要比其他省市长更高。
但在西伯利亚,一直以来,鄂木斯克在中央所受到的重视确实有别于其他省市长官,中央问政西伯利亚,也多会召鄂木斯克市长到费城,所以鄂木斯克市长应召来费城之前,还会先与西伯利亚军区及其他省市长沟通一下,看看其他省市有没有什么意见或要求需要自己传达的。
当然,这次吉姆·梅森跟他一起应召而来,军队上的意见和要求自有梅森自己处理。
进入办公室后,叶枫也与勒布雷一起坐到了沙发上,一个比较轻松的谈话架势。
叶枫坐定之后,首先细心的听取了两人各自的工作汇报,而贺文祈还依例简单的将其他省市的基本情况介绍了一下。
应该说对于西伯利亚,不管是军队事务,还是地方事务,中央掌握的情况都是非常多的,这一点梅森和贺文祈也很清楚,所以这个汇报的时间并不长。
他们这次应召而来,肯定是中央政府有其他事情要问询,否则这种汇报,每年都有固定的述职日期,不会特意召见。西伯利亚来往一趟费城可不容易。毕竟海峡隧道都还没通呢。
“文祈,假设一下,若未来苏阿在边境发生战争,西伯利亚地方各政府有能力将边境城市的资源、重要工厂和部分普通民众快速转移到后方么?”听完汇报后,叶枫只是微微点头,然后问道。
苏阿发生战争!这似乎都不用假设,以现在的世界局势来说,这已经是随时可能发生的事情,就算现在不发生,也不用假设,苏阿为解决边境问题或迟或早总会有要爆发冲突的一天,而且时间还不会拖得太久,毕竟越拖得久,对苏联越不利,国际惯例可是实际占领五十年,就会被国际通认承认为正式领土,那时苏联就算想要发动战争拿回,也是完全的侵略了。况且,真等到五十年后,那个时候,这片土地早已经不知经过多少沧海桑田的变化了,想拿回去更不容易。
假如苏联人的实力很弱小,倒是有可能让他们被迫忍气吞气,眼睁睁的看着大片领土被阿拉斯加实际吞并,但事实上是现在的苏联不但不弱小,还颇为强大,经过这些年的恢复和发展,现在的苏联绝对有和阿拉斯加一战的实力,拥有这种实力的苏联,他们就绝对没有可能坐看西伯利亚以东大片亚洲领土被阿拉斯加占领五十年,名正言顺的吃下去。
之所以这几年两国这间还很平静,甚至看上去还一团和气,但事实上,谁都知道,双方只是在蓄力,一边等待寻找最合适的时机,一旦这种时机到来,恐怕昨天两国还在握手第二天就会硝烟弥漫。
所以对于苏阿战争,双方都始终是有准备的,阿拉斯加的准备更是从没有停顿过,否则怎么会有军政联席例会一直存在。还不是就是要做好一切准备,以策万全么,对于战争一旦爆发,西伯利亚地区边境如何应对,如何转移重要资源、设备、工厂和民众的问题也一直是西伯利亚军政双方最关注的课题。
这一点贺文祈很清楚,毕竟他以前就是阿尔泰省长,是例会成员,到任鄂木斯克市市长也四年了,一直担任例会第一副主席,充当主持人的角色,这些事情,他自然耳熟能详。
不过叶枫真正问起来,贺文祈却也有些难色,沉吟片刻才道:“总统,只能说我们能做到我们所能做到的最快速度,这要看战争爆发的突然性,若爆发的极为突然,就不可能办到这一点,若在此之前清楚敌军的具体行动计划,则大有机会,最多一个月,我们有把握将所有要转移的全部转移到内陆,甚至可以直接转移到鄂毕河以西的东俄,新西伯利亚,唐努乌梁海等地。”
西伯利亚七个省(直辖市、自治区),由北向南,鄂毕省位于鄂毕河口和额尔齐斯河与鄂毕河下游交汇处有长达两三千公里的边境。额尔齐斯省,鄂木斯克省直到最南边的阿尔泰省其西部边境也都位于额尔齐斯河东岸,也都是与苏联隔河相望的绝对边境,且这上边境都不短,虽比不上鄂毕省,但这三省市所处相对偏南,气候,环境,交通都较好,论危险程度却远超鄂毕省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