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浔原想韦爵爷纵横江湖,也不过是一包迷药、一柄匕首,外加一颗聪明的脑袋而已,说不定自己这迷药大有用处,所以一直藏在身上,却不知道早早就被彭梓祺换过了。
夏浔道:“催梦香不过是一种迷药,有什么下三滥了?”
彭梓祺鼓起勇气道:“可你那迷药之中掺杂了乱性的药物,这还不是下三滥么?”
夏浔急了:“怎么可能?”
西门庆咳嗽一声,悠然道:“里边的确有乱性的药物,那药……是我放的。”
夏浔愕然道:“我只向你讨迷药,你掺乱性之药做甚么?”
西门庆理直气壮地道:“我还不是以为你是想对彭……彭姑娘用药,不想她太过痛苦,一时不忍心……”
看着二人要杀人的目光,西门庆赶紧撇清道:“不管怎样,换药的可不是我。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事情闹到今天这一步,与我西门庆可不相干。”
夏浔突然回过味儿来,惊道:“所以,我方才给梓祺和我自己服下的其实不是金疮药,而是‘催梦香’?”
西门庆微笑道:“你终于想通了么?”
彭梓祺也吃了一惊,抢着道:“那为什么我们还清醒着?”
西门庆指指自己的鼻尖,表功道:“那自然是因为我已经给你们服了解药。”
夏浔蹙眉道:“可我怎么觉得身上还是不对劲儿?”
西门庆很无辜地道:“大哥,嗜睡的药呢,自然有解药。可是你认为会有人去研究性药的解药吗?卖你你要哇?”
夏浔急道:“那……那怎么办?”
西门庆抬头看看天色,说道:“你说的不错,下雪的时候,天气反而很暖和。这样的天气,裹一件棉袍,寻摸个雪窝子,捱一晚没问题的。唉,我的命还真是苦哇……”
他一面说一面下了车,又探身过来抓过他的皮袄和卷成捆儿的一套被褥挟在胁下,夏浔奇道:“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