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孺微微一笑,抚须道:“皇上可藉此试探诸藩心意,看看诸藩的反应,做到心中有数,接下来,朝廷削藩才好有的放矢、有备而去!”
朱允炆击掌赞道:“希直先生运筹帷幄,此计甚妙,就依先生,立下诏旨,令天下诸藩,共议周王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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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床吱吱呀呀,夹杂着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吟声,帷帐放下,看不清帐中情形,只有两个朦胧的影子,传递出一股诱惑的味道。
许久,一声荡人心魄的长吟,律动的纱帐缓缓停歇下来,一条结实修长的大腿从帷帐里边无力地滑落出来,白嫩嫩的,结实而不失肉感,修长笔直中带着一股异样诱人的魔力。
“相公,你有心事?”
彭梓祺脸蛋上带着一抹绯红,那是高潮之后的余韵,一头青丝铺散在榻上,衬着她雪白如玉的肌肤,额头沁着些细汗,眸中带着慵懒和满足的疲惫,她像一只小猫儿似的轻轻啄吻着夏浔的胸口,柔声问道。
夏浔仍然俯在她软绵绵的身上,应了一声道:“嗯,周王被贬为庶民,发配云南了,我想押送周王一家去云南,可是罗佥事不准。”
“去云南做甚么?山高路远的,再说云南那是未开化之地,人烟稀少,蛇虫遍地,瘴疫横行,不是善地。不去还不好?”
夏浔闷声一笑,说道:“你不懂,我这一去一回,少不得半年工夫,不知可以少沾多少事情,可惜……”
彭梓祺在他胸口咬了一下,嗔道:“新帝登基,人家都巴望着有机会得到皇上的青睐呢,偏你喜欢躲来躲去,出人头地有甚么不好,我虽盼你长相厮守,却也想你功成名就呢。对了,这趟差回来,有几天假吧?咱家地里的庄稼收成很好,马上就要丰收了,佃户们要交租,肖管事一个人怕忙不过来。还有,你离开这些天,谢谢来过几回,明儿抽空去看看她吧,你答应了明年中秋娶她过门是吧?前两天中秋,我把她们兄妹接过来一起过的节,谢谢整晚都心神不宁的,看样子人家一直巴望着明年中秋呢……”
彭梓祺有一搭没有一搭的还没说完,夏浔突然道:“把地卖了!”
彭梓祺讶然从他怀里探出头来,问道:“啥?”
夏浔断然道:“把地卖了,除了这幢宅子,家里能处置的财产全都处理掉,换成易于携带的浮财。”
彭梓祺察觉了些甚么,问道:“要出什么大事了?”
夏浔道:“很快,就要有一场大风浪,有些事,还是未雨绸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