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罗也压低了嗓音道:“三老爷被关在西园的‘似锦阁’。”
小姑娘又问:“有多少人看管?”
胡天罗道:“人倒不多,四个家将而已,可是大老爷吩咐过了,三老爷不敢出‘似锦阁’半步,这几天二夫人和几位公子小姐哭着央求大老爷,想见三老爷一面,也都不获准许呢。”
“谁都不许见我三哥?”
“当然不许啦。大老爷那天早上带了锦衣卫来把三老爷抓走,到了傍晚才用车子把三老爷载回来,直接开了西院的角门儿,把三老爷押进了‘似锦阁’,嗨,看起来大老爷是真火了,三老爷现在就跟坐牢一样……”
白胡子老头咳嗽一声,手捋胡须,压低嗓音问道:“魏国公这几天情形如何,仔细说与我听。”
这白胡子老头儿就是夏浔,徐茗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问大哥做甚么,胡天罗不认得他,也有些诧异,并未回答。
徐茗儿道:“老胡,尽管答来。”
“是,我……”
夏浔盯了他一眼,说道:“慢慢说,要仔细!”
胡天罗呆了呆,这才思索着说道:“大老爷……三老爷关进‘似锦阁’那晚,大老爷独自去了祖祠,向祖宗请罪,足足跪了一宿,后来还是大夫人去了,在祠堂门口跪着哀求,大老爷才出来。这几天,大老爷不见外客,连后宅也不回,就住在书房里。唉!大老爷……也很上火呢,到底是自家兄弟,大老爷对朝廷忠心耿耿,对三老爷做的事不能不告举,却也担心皇上真的杀了三老爷吧。”
夏浔思索了一下,问道:“魏国公这几天的饭量如何?”
徐茗儿和胡天罗又是一呆,不明白他问这些做什么,胡天罗想了想,答道:“吃的很少,头一两天,饭菜几乎端到书房多少就拿回来多少,这两天才开始进食,可是饭量比以前也小的多。”
夏浔目光微微一闪,又问:“那么,魏国公可曾去过‘似锦阁’?”
这个可不在胡天罗的打理范围之内了,不过这几天徐府上下议论的就这么一件事儿,他自然听别人说过大老爷的动静,便道:“老胡没亲眼见着,不过听大管事说,大老爷去过几回‘似锦阁’。”
夏浔点了点头,捋须不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