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瑛道:“太子既立,诸皇子自当封王。殿下可知,你的封藩之地在哪里?”
朱高煦急问道:“在哪里?”
陈瑛道:“三皇子受封赵王,藩国北京。而二殿下您,受封汉王,藩国……云南!”
“什么?”
朱高煦一听再度勃然大怒:“老大做了太子,老三封在北京,却把我这为父皇得天下出力最多的儿子发配到那鸟不拉屎的穷荒僻野之处去?我不服!我要去找父皇理论!”
“殿下别急,别急啊!臣觉得,皇上这么做,对殿下您,分明是一件好事,而不是坏事!”
朱高煦又是一怔,仔细看看陈瑛脸上耐人寻味的笑容,朱高煦突地恍然大悟,兴奋地道:“我明白了!那云南山高皇帝远,你是要我就藩云南,到了那儿有地有人,便招兵买马、积蓄实力,有朝一日效仿父皇起兵靖难故事,自取天下而代之?”
陈瑛听了差点没气晕过去,二殿下这武力值够高的,可这智商真的是……
陈瑛没好气地道:“殿下,以一藩之地对抗中央,而能取天下者,从三皇五帝到如今,可有成功者?只有当今皇上一人!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殿下您绝不能离开中枢,一旦离开,不但对朝臣再无影响力,就是在皇上心中,久而也将淡漠了,那时就真的大势去矣!”
朱高煦有些不耐烦了,反问道:“那你想要我如何?”
陈瑛道:“殿下,您心中清楚,三位皇子中,皇上最宠爱的,就是殿下您;三位皇子中,战功最显赫的,还是您;皇上原本瞩意的储君,依旧是您。既然如此,争储失败,何以三皇子都能封在北京龙兴之地,偏把二殿下您远远儿的赶到云南去呢?”
朱高煦咬牙切齿,目露凶光地道:“定是那死胖子在父皇面前进了谗言!”
陈瑛连连摇头:“不然,不然,这恰恰说明,皇上觉得愧对于你,皇上依旧觉得,你才是最适合做皇帝的人!”
朱高煦嘿地一声道:“都把我远远轰到云南去了,你还说这等话!”
陈瑛正色道:“不然!殿下有功无过,素受宠爱,如今封王,三位皇子中,您的藩地最穷最远,为什么?就因为皇上觉得殿下你最适合做储君,最应该做储君,如今迫于古制宗法,不得已立了大皇子为储君,又担心他远不及二殿下您,为免将来国生内乱,才将你远远调走。”
朱高煦怒道:“那就轰我去云南?哪怕让我去北京,也算心里还有他这个儿子,可父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