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余笑连个眼神都欠奉:“我觉得,那个计分器已经足够回答一切问题了。”
归零,就是她对褚年这个男人的一切态度。
“可是我养家、逢年过节我也从没缺席过,余笑,我们不是没有好的时候,之前我们刚换身体的时候,不是一切都很好吗?难道这些就都不算了吗?”
“褚年,你以为我嫁给你是为了被人养,有人陪着过节吗?如果真的用物质衡量婚姻,我为什么不去给有钱人当情妇?如果真的只是贪图被人当宠物一样养在家里,想起来就捏捏抱抱,我为什么还要当个人呢?你问出这样的问题,让我觉得特别荒唐,认识七年,你到底是多么的不了解我?多么看轻我?”
余笑的父母住在城西,距离小两口的家大概有五十分钟车程。
汽车缓慢行驶进种满了梧桐的老小区里,下车前,余笑最后对褚年说:
“既然你觉得被人养在家里就足够了,那你就好好被养在家里吧。”
看着“自己”唇角的笑容,褚年觉得浑身发冷,大概那个薛定谔的大姨妈又要来了吧。
刚进余笑父母家的门,褚年看一眼余笑,转身委屈地对余笑的爸妈说:
“爸妈,褚年欺负我!”
幼稚就幼稚吧,他就要让余笑尝尝被自己爸妈嫌弃的滋味。
“死丫头,瞎说什么呢?褚年天天工作那么累,你照顾他情绪不是应该的吗?”
褚年震惊地看着在自己面前从来很温柔的“丈母娘”点着自己的脑门。
“妈……妈?”
余笑的妈妈小心地看了一眼“褚年”,继续教育自己“女儿”:
“你都多大年纪了,什么事儿不能自己解决?找爸妈告状你是才三岁半吗?我告诉你,褚年对你够好了,就你这样的嫁给别人,早就被嫌弃到脚后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