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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笑恢复的比傅锦颜想象中快得多了,没一会儿,她抬起头来,脸上是带着笑的:

“你不用安慰我,我以前傻,现在我知道什么才是对我好的,他非要把孩子生下来,我也没有办法,等孩子满周岁了,我还是要离婚的,我还要把孩子争取到手,既然决定了要彻彻底底地成为褚年,我也得让自己安心。我什么都想要,可我凭什么不能要呢?”

她在笑,傅锦颜却宁肯她像刚才那样哭。

余笑却对她眨眨眼,故作淘气地说:“男人怎么能随便掉眼泪呢?”

……

晚上九点,面对着电脑工作的傅锦颜突然停了下来,打开另一个文档,她快速敲下了几行字:

“彻底的自我否定,能够让一个人获得真正的解脱么?从前全心全意地奉献与牺牲是否是另一种自我否定?从一个否定走向另一个否定,看不见的心结会不会越来越大?”

敲完之后看了一会儿,她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了。

“算了,她现在这样至少比从前好,说不定工作多了,看见的多了,也就学会原谅自己了。要是我说多了,她再跟我来一句‘等你被男人伤透了心你就懂了’,我可怎么办?”

摘下眼镜来擦一擦,上挑的眼角犹如刀锋,傅锦颜勾着唇角说:

“在她自己想明白之前,我能做的,也就是帮她盯着这个身体吧。”

……

既然决定了要留下孩子,褚年也开始规划自己“怀孕”之后的生活了,虽然这个“规划”的第一道坎就是怎么也迈不过去的孕吐。

实在迈不过去,他太累了,于是睡了过去。

睡了两个小时的褚年起床,打开手机的微信,除了余笑的妈妈今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发来的叮嘱,让她不要娇气好好上班之外,也没什么人找她了。

余笑曾经的生活,就在这个短短的通讯录里面,除了一些亲戚朋友和曾经的同事之外,更多的是一些卖蛋糕的、卖水果的、还有代购大牌男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