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
“我是在实话实说,又不是在刻意夸大地夸奖你,有什么好谢的。”
通话刚结束,她的门又被敲响了。
“褚经理,我买了些保鲜膜,你要是想洗澡的话可以用。”
站在房间门口,莫北的脸上很纠结,递出了保鲜膜,她的神情比保鲜膜的外包装还要复杂。
“经理,那个、那个调职申请,我能先撤回吗?昨天、昨天我妈给我打了电话了,谢谢您为了我的事儿这么忙碌……”莫北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头低得更低了,“她骂了我一个小时,我还有点不服气,可是今天我知道了,是我想错了。”
“什么调职申请?我记得,按照公司规定,口头申请是没有任何效力的。”
“啊?哦!是!”莫北激动地点了两下头,下意识地跳了一下才说:“经理你好好休息,你你你今天见义勇为太帅了,我我走了!”
目送着莫北离开,余笑握着保鲜膜无奈地笑了笑,心里高兴的小泡泡却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
真好。
她说不出来是什么真好,却觉得有这么一刻在,这一天的忙碌、惊惶甚至身上挨了浅浅的这一刀,都有了点儿意义。
像是伸手穿过了时光之河,给了另一个人一个响亮的耳光,说:
“嘿,醒醒。”
那个人就真的醒过来了,站在三岔口,她走上了另一条路。
高大的“男人”站在房间门口,虽然有伤,还是高兴得想去撸铁。
春风得意马蹄急,说得就是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