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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也是惨,自从上次那场“孕妇到底能不能吃甲鱼”的大争论过去之后,余笑的妈妈似乎觉得自己的女儿外孙亏了嘴,连送了好几天的鱼汤过来。

褚年虽然孕吐渐消,因为运动量起来了,胃口也比从前好,可连着喝鱼汤他也实在有些受用不起,几乎到了听“鱼”而色变的地步。

“不是吃的,是个快递。”

“啊?”

褚年看见快递是寄给余笑的,第一反应是余笑自己买东西发错了地方,等他拿回家打开之后,他懵了一下。

“这是干嘛?”

银灰色的裙子下摆上都是细碎的光点儿,要说好看那是肯定不难看,可是吧……

抱着裙子,褚年挠头:“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以前余笑打扮自己的时候也没这种感觉啊?

换上裙子,当然,褚年还是知道要脱了他的桃红色背心儿的,左看看,又看看,褚年跑去鞋柜里掏出上次傅锦颜帮自己买的那双坡跟小鞋子换上,余笑的首饰盒打开,他从里面找出了一条白金项链。

看看项链,再看看乏善可陈的首饰盒,褚年拿起了里面一个小小的指圈儿。

他们婚礼办得匆忙俭省,当众戴的那枚钻戒不过是婚庆公司提供的道具,真正的婚戒还是这个他大学时候省出来的金指圈儿。

把指圈儿戴在手指头上,松垮垮的。

褚年想起来自己求婚的时候,同一个指圈儿是圆圆满满地套在余笑的手指头上的,那时候她虽然也瘦,但是手其实挺有肉的,摸起来软软的,几乎没有骨头一样。

余笑的手总容易发凉,褚年还记得大学的时候一起上完自习从教室出来,他就会把余笑的手握着揣进自己的衣兜里。

娇小文静的女孩儿仰头看着自己,轻轻笑一下,眼睛就弯了。

看着“自己”的手,褚年无论如何不能把这双手和几年前的那双手联想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