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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种想法真的正常吗?

在余笑的小腹侧边,褚年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疤痕。

大概只有一厘米长,是肉红色的,凸了出来,抹上去让人很不舒服。

手术的时候,有东西从这里伸进去,然后割掉了什么东西再……拔出来?

褚年又看见了另一个伤口。

只是看着,他就感觉了自己的小腹肌肉一阵抽搐,好像曾经的痛感正在他的身上重演。

医生说孩子要稳过三个月之后做比较好,他也就有了几天的喘息机会。

就像那些死刑犯,上断头台之前呆在牢里的最后一晚一样。

“孩子啊,你怎么还带买一赠一的呢?赠就赠吧,还赠了这么个能祸祸了你的呢。”

调侃并不能消减心中的恐惧。

如果是从前身强力壮的那个身体,医生说做个手术在肚皮上打几个洞,他虽然也会犯嘀咕,但也不至于害怕到了惶恐的地步。

可余笑的身子不一样啊,她这么薄、这么瘦,刚怀孕就能吐得昏天黑地,现在还没补回来,动不动就腰疼、胸疼的,怎么身体里就长了这么个东西啊?

白晃晃的灯光下面,褚年觉得镜子里的那张脸已经苍白得和刚下手术台的时候一样了。

猛地把睡裙拉下去,他离开卫生间,躺在了床上。

长长的光从门缝里照进来,沉睡的眨眨眼睛。

“我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