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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写满名字的纸被轻飘飘地撕成了两半儿,然后是四半儿……然后成了无数的碎纸屑,大手把它们笼在指间团成一团,再扔进病床下的垃圾桶里。

余笑沉声说:

“那我也把这个当笑话了。”

褚年坐在床上,看着余笑的背影,不由得想起那天掀翻了桌子的人。

那个人与眼前的背影重合在一起,让他前所未有地感觉到,余笑确实变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变得深沉又强硬,变得冷静也尖锐。

他心里有几分痛快,又有更多的酸涩。

“儿子”把那张起了名字的纸撕了,褚年的妈妈当着亲家的面又不敢跟儿子掰扯,生怕又碰了儿子的哪根筋把家丑扬了出去,在不安中过了几分钟,她就说要走,却又被“儿子”叫住了。

“妈,余笑身体不好,快生了事儿也多,您来了我们也招待不过来……”

褚年的妈妈一脸惊讶地转过来:“我?”

“您就不用过来了,我爸也是一直在忙,那就继续忙吧。”

“哎?”

“您放心,我会好好工作,该给的也不会少给您,您要是来的话,也就不用带给余笑的生孩子钱了,我就把那笔钱直接给余笑好了。”

“那我孙子……”

“您慢慢走,我就不送您了。”说话的人还很礼貌地点了点头。

之前充斥在整个病房里的赞美声彻底消失了,人们惊讶地看着亲手赶走了自己亲妈的“男人”。

“他”面上毫无羞愧之情,坦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