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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余笑的妈妈还是忍不住想这句话。

坐在地铁里,扶着车厢门口处的铁栏,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旁边的年轻人被吓了一跳,摘掉耳机拍着她的后背说:

“阿姨,您怎么了?”

“我是那个人!”看着就体面又能干,面容有些严肃的妇人慢慢蹲下,好像身体里有什么地方疼得不行了。

“我就是她命里,那个注定的人啊!”

第72章 孕期记事(七)

“你到底怎么想的?”

吃过晚饭,看着给自己削苹果的余笑,褚年出声问道。

长长的果皮从刀下垂到地上的垃圾筐里,余笑手上保持着原本的节奏,反问:“什么怎么想的?”

褚年抬手挠了挠头,病房里又剩了他和余笑两个人,之前他还觉得这样挺美的,看着余笑绕着他团团转,偶尔会让他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从前的时候。

可经过了今天余笑撕了他爸的起名纸,又把他妈赶走,他的感觉又是不一样的了。

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很微妙,余笑是个保护者,甚至可以说是余笑在用她自己的方式支配着三个家庭,这种越发明确的认知让褚年很不舒服。

他能分辨出这种支配并不属于“褚年”的身份。

在余笑身体里,褚年可以接受现在的余笑以褚年的身份去保护他,但是一旦这种保护超过了本属于“褚年”能够做到的界限,又让他有种超出了掌控的惶恐。

换句话说,就是余笑比褚年自己做得好,他就觉得不是滋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