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冷风里,那话字字都带着冰,又在冰里裹着火。
“你们都让我当好人,你们摸摸你们自己的良心,我挨打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呢?啊?你们姓黄的,外姓人嫁进来也是外姓人,挨打受骂你们一声不吭,你们自己家的人出事儿了,你们逼着我去求人,又逼着她来求我,你们自己倒好,从头到尾从头脸到脚底都是干净的。”
绝望无助的母亲,也可以变个样子。
那一堵又一堵的死人墙困了不知道多少人,却也一直有人往外爬。
拼了劲儿、不怕死地往外爬。
不管她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孩子,她都让余笑震惊了。
听着余笑说话,褚年费劲地转过身,眼巴巴地看着她,问:“所以呢?这么一个女人,是让你有了什么想法么?”
余笑轻轻笑了笑。
“她能走出来那个笼子,我没理由走不出来我自己的笼子。褚年能做到的事情,余笑没理由做不到。别人是男人能做到的事情,我是女人我也能做到。你知道么,褚年,这是我遇到你之前,为自己想过的人生。”
只是凋落在自我放弃的拥抱中了。
像一朵没来及开的花。
余笑想把那朵花拾回来。
这些日子,她学会了贪心,也学会了欲望,学会了问“为什么自己不可以”。
只是这些东西没有指向那条看起来平坦的路。
因为那条路的下面葬着这朵花。
“你之前问我为什么突然想要换回来了,就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