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娇气”、“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以为你不需要,你怎么不想想是孩子在需要呢?”……
从前在社会新闻上看见说孕妇产妇会抑郁,褚年只觉得是那些女人矫情,现在真轮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他觉得委屈。
忍不了的委屈。
可这个被轻忽的委屈他一说出口,余笑的妈妈的表情就会冷淡下来。
“你要是觉得我来的不对啊,那我就不来了。”
被这样一威胁,褚年就不敢再抱怨了。
委屈就委屈吧,至少有人能来陪陪他。
能听他说说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来,白天不舒服的那些辛苦。
毕竟除了半个月回来看她一次的余笑,也只有这一个人,能听他抱怨不嫌烦了。
“你加油!等你要出生了,她就回来啦!”
褚年又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厨房里,余笑的妈妈正在用牛腱子肉做清汤牛肉片,走出来对褚年说:
“我看你今天水肿还不好,给你少放点盐。”
坐在椅子上的褚年点点头,水肿折腾得他很难受,到了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自己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了,别让症状加重才是关键。
“褚年是不是快回来了?唉,你们可真能折腾钱,来来回回飞机火车,又贵又累,我当年怀……你的时候,你爸还在外地进修呢,等他回来,你都快满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