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假刚刚结束的时候,褚年又迈过了一道坎——他给孩子断了母乳。
其实也是巧合,小褚褚开始对辅食接受良好的时候,褚年一天晚上睡觉,不小心压到了一边。
半夜起来喂奶的时候,他那一边奶水就少了。
第二天,褚年就开始发烧,因为乳腺炎,那之后就断断续续地好不了,只能用一边儿喂奶,那一边儿又皲裂了。
反复的痛苦折磨着褚年,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瘦下来的。
对褚年停止喂母乳的这个决定,戚大姐没说话,来做饭的黄大姐和余笑妈妈都持反对态度,可褚年很坚决。
“我要恢复工作了,这些病痛太消耗我的时间精力了,奶粉被造出来不就是替代奶水么?”
其实真正让褚年下定决心停母乳的,是余笑上次回来跟她说的一句话,那天是小褚褚的“百日”。
“再给我几个月的时间,我做完这个项目,就可以换回来了。”
褚年长到三十岁,最会说话的时候往人的心窝子里挤,可听着余笑的那句话,他最大的感觉是心里一下子就软到了不行。
涌上心头的竟然不是她终于松口的欣喜,也不是她怎么知道自己能换回来的疑惑。
一想到换回来是让余笑受这个苦,褚年就舍不得了。
尤其是看着余笑的妈妈跟自己说:“多少母亲是这么过来的。”
他就更舍不得了。
奶就这么停了,小褚褚一开始还会往“妈妈”的怀里拱着找“勺儿”,后来就沉迷于奶瓶和辅食的美味了。
回奶的时候还是疼,好像人一旦当了妈,就无论如何都跟这个疼撇不下关系了,褚年一声不吭地忍了下来。
“你这个小猪宝宝是不是给我下了咒啊?为你都疼成这样了,我怎么都不舍得打你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