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时候,褚年跟戚大姐视频,看见了小褚褚正躺在床上试图翻身。
是的,小褚褚小朋友现在还在“练习”翻身的阶段,戚大姐说可以给小家伙做一些配合练习,让她快点变成一个能翻身的小宝宝,褚年却说不着急。
他才不肯承认自己是想多看看小家伙费了半天劲都翻不过去的傻样子,也不承认自己已经录了几十条视频了。
“今天上午有拉臭臭吗?”
“拉了,拉得挺好,精神比昨天也好多了。”
两个人交流了一下孩子的日常,戚大姐说:
“褚年让我每天也给他看看孩子,你赶紧吃饭吧,我录个视频发过去。”
褚年制止了她:“不用,大姐,等着我晚上回去,我抱着孩子跟她视频。”
视频通话结束,褚年放下手机,笑了一下。
是,他后悔了,所以他又想尽办法想把余笑和他的这段婚姻保住,示弱、理解、包容……这些他刚学会的东西都帮不了他,那他只能用自己最习惯的招数。
真的很自私,很卑鄙,很无耻。
可难道他不一直是个自私自利、卑鄙无耻的人么?
现在的生活也挺好,虽然他回不去自己的身体,可余笑也回不来,他有了个自己喜爱的孩子,工作也稳步上升——更重要的是余笑还和他绑在一起。
像是一个保持着平衡的跷跷板,他还想继续玩,余笑就不能中途离场,任由他跌坐在地上。
“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拿起桌上的镜子,褚年用手指压了压眼下的粉底,又拿出了一支唇膏,下午有个客户要见,“余笑”的状态得更好一点。
从前他恨那个计分器把他困在这儿,现在他爱那个计分器把余笑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