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和海上各国做交易,那还是极少极少的。
一来是出一次海的人力物力非比寻常,最重要的是,海上游弋着遍海海匪,没有强大的海上护卫队,几乎是寸步难行。
控制东海的韩家没有想过海上贸易,其他人自然更不会有这个条件。
“五公子,不瞒你说,我在海上这么多年,还真未见过有商船来往。前几年,商船主要是从庆国海岸走海路来到燕国,那个时候大家说不得也要冒险去做一做买卖。”岛主回忆道:“倒是十好几年前,有几艘庆国的商船想跨过东海去与那些小国做买卖,没走到半道,被几路海上人联手抢了个一干二净,那些商人和护卫也都被杀的一个不剩,都丢进大东海喂鱼了。”
“原来如此。”韩漠叹道:“怪不得我东海郡没有见到什么海外之物,原来双方没有来往啊。”
杜冰月一手托着一个箱子过来,放在地上,道:“爹,就是这个了。”
岛主点头,伸手打开其中一个箱子,从中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出来,瓶子内装着红色的液体,在这个时代,绝对是稀罕物。
韩漠一见到玻璃瓶,差点惊得跳起来。
他可是知道,这个时代的中原大地,可还没有生产玻璃这种玩意。
“这叫葡萄酒。”岛主颇有几分得意:“是很多年前得来的,产自一个叫做斯德哥尔摩的国家,酒味极是特别,而且这盛酒的瓶子也是稀罕物,听他们说过,叫做‘勃利’!”
在韩漠震惊的眼神中,他又取出一个手指大小的玻璃瓶,里面盛着黄色的液体,岛主小心翼翼打开,一股浓郁却沁人心脾的香味散发出来:“这叫普兰香水,产自一个叫做普兰的国家,涂一滴在身上,香味久久不散。”
他又打开另一个箱子,取出一张兽皮来:“这叫做皮画,五公子且看。”他指着皮上的画像道:“这是阿里图国的皮画,上面这画也算是极为特别了。”
韩漠凝神细看,只见兽皮上画着一幅画,是一头极为奇怪的怪兽,作画肯定不是以毛笔,而是以刀工细细雕刻出来的,当真有一种巧夺天工的手艺。
“这些都是我曾为月儿准备的嫁妆,可从来没有拿出来看过。”岛主看着韩漠,抚须笑着。
杜冰月闻言,脸上一红,嗔怪地瞪了父亲一眼。
“好,真是好。”韩漠霍地站起,道:“岛主,我给你们指一条路,你们走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