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武和学枪炮都一样,不过是十人百人敌,要知兵,才能有万人敌的本事。可要知兵,就得从头学起。三娘,你该知道我舍不得让你上阵杀敌,所以,你多学学兵事,当一个……羽扇纶巾的女军师也好,一句话掌握千万人性命的女将军也好,都随你。”
李肆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严三娘的俏脸因喜悦而晕红,心想军师和将军能读书读出来那就邪门了,老婆你就当个纸上谈兵的参谋吧。
“那你……”
严三娘抱着书,满足之余,看到了李肆那边的一堆书。
“你读书为的是当女将军,我读书为的是考秀才……”
李肆笑嘻嘻地说着。
“这一个月,咱们夫妻双双把书念。”
李庄的内堡外新起了一栋富丽堂皇的木楼,这座“品涛楼”是代替听涛楼来当迎宾处的,此刻在贵宾厅里,刘兴纯正向依旧罩着面纱的安家小姐交代着。
“总司这段时间有急务,没办法脱身,总司和安家的事务,就由在下安排。”
接着刘兴纯就取出一份厚厚的文书,清了清嗓子,开始一项项念了起来。这是李肆列出的跟安家合作的新条款。归纳起来就是一点,两家各出份子组建一家粤璃堂,经营管理都由李肆这边负责,安家出人监管账目,坐收利润即可。
“我……我进李家的门,就换来这样的东西?不说玻璃料的制法,至少玻璃品的制法,总该给我们安家吧?李家如此行事,就不怕天下人笑话?这绝对不行!看来我得告辞了!”
安家九小姐带着面纱,脸色看不出来,可胸脯距离的起伏,足以显露她的愤懑和不满。
“安小姐,天下人笑不笑话在下不清楚,总司还顾念着和安家有一段缘分,湘璃堂的东西才没进广东。如今北江在我家东主手里,他一开口,安家的安合堂还能不能做生意,这就难说了。”
刘兴纯笑吟吟地说出了赤裸裸的威胁,在他看来,安家其实已经不是那么重要,李肆也给了他足够宽裕的授权,底线就是……压服安家,否则这生意宁可不做。
“他……他之前已经说了,我是他的人了,怎还会这般行事!?”
安家小姐更是恼怒,之前在那庄学里,李肆可是直接把她当自家女人呼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