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这些贼匪是不是一路的?是的话就早开口,咱们也好准备着,要银子你随便拿,要女人你径直拉,再受不得这煎熬!这日子反正没得过了!”
无数喊声汇在了一起,最终由那典史巴旭起总结为一个问题。
“李总司,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是官,也不是贼,既杀官,也杀贼,只为老百姓吧,却又不是善人白做事,只为生意吧,却总觉不止如此。
“我李肆……也是替天行道!”
李肆高声喊道,吓得城里的人都缩起了脖子,还真是贼匪!?
“可我李肆,替的不是贼老天!行的不是好汉道!”
李肆叉腰,就在这城墙上,一面是贼匪,一面是民众,城墙上还有巴旭起以及永安县的一帮官吏。
“我李肆,头上是朗朗乾坤的上天,要行的道,是诸位再明白不过,千年前就被圣贤称颂的大道!”
“这道是什么,一言难尽。老子云,道可道,非常道。就像这水,从天上掉下来,叫雨,在山间奔流,叫小溪,接着是江河,最后是海水。”
“我们每个人,身处尘世,都只是苍生的一分子。你是商人,你是农人,你是工匠,你是佣仆。就像水散各处一般,身为苍生一分子,就只能领到上天降于苍生之道的一分子。”
刚说到这,有人偏生要犯拧,高喊了一声:“咱们都是老百姓!”
众人还没听懂,只觉得李肆扯得太远,这一声喊才最对,都应和道:“没错,咱们都是老百姓,该是领着一样的什么天道。”
李肆嘿嘿一笑,点头道:“是啊,都是老百姓,那么老百姓该领到什么天道呢?”
张五插嘴了:“就是我刚才说的,人人都该活得一样!”
众人默然,心中想的也是李肆刚才回应的那一句:“听起来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