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小意地说着,胤禛又哼了一声,眉毛角却扬了起来。
果然如此,胤禛心道,皇阿玛对自己此次广东之行,其实没有全盘否定,除了恼自己做事太唐突之外,也就是私调王文雄犯了忌讳。此次将年羹尧调到偏浣,正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广东之事,根结还在那李肆一人身上,跟其他人没什么关联,你不要在这上面做文章。”
胤禛直入主题,指导起年羹尧来。之前他和李卫已经分析得很透彻了,尽管康熙还在怀疑李肆是胤禩勾结洋人蒙养的党羽,可总结各方面迹象,他们都认为这不太可能。当然,这话也不必说给康熙听,胤禩……就安心在家里蹲着吧。
“李肆此人,身上还有诸多疑点,但要破他也很简单,就是拿着他本人!此外他在英德的巢穴,绝对也是他的命脉,否则不会为此大动干戈,要跟王文雄死斗!你就寻着这两条去做,只是得留意,没有绝对把握,不能轻举妄动,至少不能破了皇上要护着的那层皮!”
胤禛心中淌过自己跟李肆那几回合的交手,而记忆中有一段已经盖上铁板的景象,他自然是再不愿意去碰,这辈子都不想。
“如果有那可能,你一定要拿住活的!”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年羹尧也被这话里的冷气激得打了个哆嗦,心说这主子还真是在李肆手上栽了大跟头。
“另外,我这边再给你派个帮手,你给他安排个合适的职位。”
胤禛随口就安排了李卫,年羹尧自是不敢拒绝。
“至于偏浣那边的形势,你可有把握能拿得住?”
他还准备施点其他恩惠,比如说跟湖广提督高其位打个招呼,让他尽力配合年羹尧。
“劳主子烦心,奴才父亲曾是湖广巡抚,那边的情况奴才很清楚。”
年羹尧直愣愣说着,也没注意胤禛脸又黑了下去。
“那你去吧,跟你妹妹多聚会……”
胤禛冷冷说着,又甩起了鱼竿。